风声鹤唳

【九辫】 戏缘 中

勿上升,ooc设定。

内含车,祝您食用愉快。

npc设定自行体会吧。

杨九郎刚跑下来还没坐稳当呢,就听见自个儿身后开始躁动,一声声好叫的震耳欲聋。张云雷上台刚走上前来,金银珠宝的就开始往上扔。什么银链子,金镯子,乌泱泱的一片。杨九郎翘起二郎腿冷笑,谁敢砸到我的角儿,今天晚上都给我交代在这。

进而垂眸摸了摸自己带着的跟张云雷一对儿的戒指低估了句“爷家里缺这些吗。”

杨九郎觉得差不多,敲了敲身边的桌子喝了口茶,身边伺候的伙计立马会意,连忙站起来组织“各位爷,各位爷!我知道您们各位啊喜欢我们张老板,咱这人好不容易来亮个嗓,咱们也不能晾人家太久不是,咱都停停,听戏吧!”

话音刚落,坐台的伙计便拉起了伴奏。今儿跟张云雷搭档的,是京城不久前刚做买卖卖军火起来的老板的新宠。初来乍到总有些不懂规矩。这人生的到白皙,看着也乖戾,可是站在张云雷跟前儿可就不止逊色一分了,可他也孤傲的抬起头,甚者想用嚣张的气场压退张云雷。他以为今天的掌声和银子都是给他的。这是他这么久演出以来第一次这么大阵仗,也是他和张云雷第一次合作。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也是最后一次。

“那苏龙魏虎为媒证,王丞相,是我的指婚人那”

响亮的嗓门,这个男人到有一点可看之处,只不过有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一向不能成就大器。他得意的朝张云雷飞了个极具挑衅的眼神。

“提起了旁人我不晓……那苏龙魏虎,是内亲呐你我同把相府进三人对面说分明。”

张云雷到无所谓,只是自己唱着自己的,只不过台下的杨九郎不淡定了,想掏枪毙了这不识好歹的东西,可又觉得今天角儿演出不能在角儿面前出了血腥的岔子。便一直喝着茶水往下压。台下的看客也许都察觉出了杨九郎要爆发的戾气,纷纷收手安静的听戏,只在一两处惊喜的地方拍手叫好。没有人敢在往台上扔银子,而是吩咐自己的侍从把一盘盘的宝贝端进后台。谁都不想自寻无趣,惹恼了这位叱咤京城的人物。

“西凉国四十单八站,为军的要人我是不要钱”唱罢本来是要拍手的动作缺被他演成了扒拉张云雷的胳膊。

“我进相府对父言,家人小厮有万千.将你带到官衙内,打板子,上枷棍,丢南牢,坐监禁, 管叫你思前容易你就退后的难. ”

张云雷下意识的躲闪,可却没有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影响整场的演出。只是作为名角儿很理智的做出该有的举动,当做临时意外巧妙的化解。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身材略矮小的短发男人。杨九郎记得这个人,这就是最近从南方过来京城买卖军火的曲老板。这个人,三番五次的去自己的军营骚扰,企图走私军火。只不过杨九郎没怎么理会,对于这种小人物自然也不会抛头露脸去应付。

台上的男人一看自己的金主来了,便更加嚣张跋扈。调子明显要比刚才高了三分。这明显就是在为难张云雷。男人唱反串本来就是利用嗓子的高声部偏极限的地方,声音出来本就不错,何况像张云雷这样字正腔圆。提高三个度,要么掐着嗓子唱好,不过可能会导致嗓子受伤,要么就选择原调接或者不唱,戏比天大,这样怎么招都算尴尬退场。

“大嫂不必巧言辨,为军哪怕到官前。 衙里衙外我打点,管叫大嫂就断与咱。”

男人唱罢,自作娇媚的朝悄无声息的靠着门边儿的曲老板行了个礼。底下的看客自觉哪个新来的小生不知死活想勾搭勾搭坐在舞台看客席位正中间的杨九郎。

“军爷说话礼不端,欺奴犹如欺了天。 西凉鞑子造了反,妻儿老小与奴一般。”

张云雷淡定的提高嗓音,不费吹灰之力的攻破男人的计量。完成好自己指定的行礼动作便不屑的抬头,看都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

曲老板被迷住了。

这朵牡丹,好生娇艳漂亮。

便走到杨九郎身边稍前的地方直勾勾的盯着张云雷看。

杨九郎快要忍不住了。拔枪轻轻转动着坂口。他知道张云雷戏比天大的认真劲儿。拼命压着自己的怒火,顺便把曲老板列进了自己的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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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结束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张云雷的曲儿里。没有人因为一个往前站的姜老板而败坏自己的情绪。只当是个不自觉的讨厌的看客入了迷。

张云雷站直敛了敛自己的衣衫。径直走下台拿起杨九郎手里把玩的枪对着男人。挑眉轻笑,眼里满是不屑。

全场的看客都站起来,想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杨大军阀的夫人抬了枪。看客们知道张云雷不会开枪。可杨九郎不是什么好惹的。这人落到杨九郎手里……背地里不死也得被折腾残了。

只有杨九郎淡定的翘着二郎腿,用充满杀戮的戾气的表情盯着自己面前的曲老板。

只见男人不知好歹的举起双手凑近,让张云雷的枪贴准自己的脑门儿,拿出皮包里的一沓钱冲着张云雷比划。

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台上的小戏子吓得软了腿。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除了城边官老爷端的步枪…他从来都没见过手枪。他害怕了,他只是紧盯着被用枪指着脑门的矮小的男人,祈求他不要死,祈求他还能庇护自己。

张云雷微微皱起秀眉。

抬手扣动枪的扳子。砰的一声打穿的那打人民币。

“今儿的赏钱,都留给他吧。”
 说罢冲台上发着抖的小旦挑了挑眉。

“杨大将军,回府吧。”

甩手把枪扔给杨九郎,便潇洒的转身出了这戏院。杨九郎怕人受凉赶紧追出去脱下自己的披风给人披上。想着日后在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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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头上动土。

张云雷门门不乐的坐进车里。抚摸着手上跟杨九郎一对儿的戒指开口说

“九郎,我唱戏多久了?”

“不多不少,二十三年了。”杨九郎此时褪去戾气,剩下的只是对身前瘦弱的男孩子的心疼。拿起车里备着的湿毛巾一边给角儿擦脸卸妆一边回忆着。

张云雷这孩子,跟戏有缘。他降生内天,天空也是飘散着雪花。孩童落地,第一声啼哭之时,云起雷鸣。他的问世注定要成就一番事业。自从这孩子降生以后啊,这京剧可就飞似的走了上坡路,就像是云里一声惊雷,变得人尽皆知。

张云雷从小就唱戏。学戏苦啊,一个词咬不标准音儿就得挨一嘴巴子。站墙角面壁思过更是家常便饭。可他喜欢,他喜欢唱戏,他愿意咬紧后槽牙去付这些苦。张云雷成角儿是被打出来的,也是苦出来的。

杨九郎都知道。张云雷付的哭他杨九郎比谁都清楚。

哪有什么一夜成名。只不过是多少人在内一个夜晚认识了他。欣赏他喜欢他。

他知道张云雷恨曲老板这种勾当。他六岁内年年已经只个有名声的小角儿了。只是内天晚上,他背着所有人偷偷跑去戏馆子,用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了张票去见自己最喜欢的角儿唱戏。小小年纪的他亲眼看见自己心里神圣不可侵犯的角儿被一个不干不净的男人扒了衣服在后台做了那样的事情。

小小年纪的他只是想去后台偷偷看一眼自己的角儿。那是他的天空。他从学戏就欣赏的哥哥,他学到成角儿的目标。那是小小张云雷心里无比神圣的东西。就在一瞬间破灭了。

小九郎在第二天早上敲张云雷门的时候发现哭肿了眼睛的张云雷和被剪碎的戏服。

内个时候的杨九郎就已经在心里埋下了一定要照顾好张云雷的信念的种子。小小年纪的他利用家里杨少爷的身份调查了所有事情。动用了杨家的人马去活活折腾残废了内个闹角儿的男人。也把内位张云雷心中的角儿支配到别处。张云雷欣赏了那么多年的人,他不想动,也不敢动。

这时张云雷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九郎,我跟这唱戏,有缘啊。”

带着哭腔的,小时候的阴影被重新揭开。这种不幸,似乎要降临到自己头上。有些发抖的声音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

杨九郎的表情变得阴暗可怕,只不过是转瞬即逝,便把张云雷揽入怀里,吻了吻额头裹紧人大衣,鼻子贴着鼻子的哄“角儿,我不在呢吗,还有我呢。咱喜欢就一直唱下去,我一直是您最忠诚的看客。”

您跟戏有缘,我跟您有缘。没有张云雷,便没有杨九郎。没有张云雷,这诺大的北京城也再没有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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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驶进杨府,杨九郎便下车横抱起张云雷走进房中。下人看见张云雷的不高兴便识相的躲开,去问问随行的侍从便在私下替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起来。确实,这京城有闹小旦的事情,只不过闹到杨夫人这么大角儿这么厉害的背景的人身上上。怕不只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杨九郎捧在手里的人。看都不准看一眼,还能让人白白委屈一下么?

戏缘中

___此处走微博___

“九郎,这月亮便是我们的缘分,我们的羁绊。”

“角儿,您就是我的月亮,睡吧,晚安”伸手把张云雷裸露的胳膊塞进被子里,让人把脸埋在自己的胸前,安稳的进入梦乡。

“晚安,我的角儿”

张云雷抬手摸了摸锁骨上的月弯,轻笑着和杨九说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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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北京城内,注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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